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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页 第 2 页 人人都想成为演 员！ 这绝不是耸人 听 闻，也许不是所有 的人都会去从事这个 职业 ，但每个人 的内心 ，都会有哪怕是一 闪念这样 的想法 。 娇好 的面容 ，修长 的身材 ，聚光灯下 的诱惑 ，追星 的狂热 ， 对在镜头前演绎别人人生 的渴望 。每个人都可能会有 自己的 理想 ，但是 ，从事演艺事业再也不是羞答答 的事情或者是像 过去被看成是戏子 ，而是真正地成为 了一种 公众 的热潮 。每 年艺术类招生 的时候 ，在 中央戏剧学 院、北京 电影学 院和北 京广 播 学 院的 门前 都会 出现 人潮 涌动 的场 面 。据不完全 统 计 ，这三个学校 的每年表演专业 的报名加起来都超过 万 人 次 ，然而最后能够实现 自己梦想 ，进入学校深造 的不过寥寥 人左右 ，巨大的落差不能不让人心惊。 每次参加表演专业 的招生 ，都好像是一场 战役 ，去各地 初试 、复试 ，再从 中选 出苗子 回北京 ，和全 国所有 的有希望 的孩 子 们 一起 竞 争 。在 考 试 期 间 ，每 天面 试将 近 百十 个 学 生 ，从早上一直干 到晚上 点 ，就这样 ，这些工作加起来 总得月余才能完成 。虽然 已经招过无数 的学生 ，但每一次 的 招生 ，都给我很大 的触动 ，这倒不是说对这种高强度 的工作 有什么怨言，为 了对考生负责 ，为 了学 院有好 的生源 ，这都 是小事一桩 。每 次能触动我 ，引起我思考 的还是那一双双渴 望进入学校学 习表演 的眼睛 ；那些风尘仆仆 ，神情 比孩子还 紧张 的家长 ，他们 的殷切希望督促着我把全部 的精力都投入 到工作 中去 ，不敢有丝毫 的放松 ，生怕 自己的一个不注意 ， 第 3 页 就漏过 了一棵好苗子 ，影 响了孩子 的前程 ；担心没有给哪怕 是 明知落选 的孩子充分 的机会 ，对他 （她 ）们 的心理造成伤 害 ；为那些条件不错 ，却 因为调教得不得 当，不得不忍痛割 爱 的学生感到惋惜 ……每次招生结束 了，这些想法却总是萦 绕不散 ，慢慢地沉淀下来 ，总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在正式 的 表演教学开始之前能够得到一点正确 的指导 。西方 的精神分 析理论家容格就认为 ，儿童时期影 响 以至于决定人 的一生 。 这种理论虽然不是放之于 四海而 皆准 的真理 ，但是把它 引入 到表演教学 中来考虑 ，我们必须 明确不能仅仅把演员的培养 放在学校 的短短 的几年 ，而要从小开始 ，培养他们对表演 的 兴趣 ，引导他们走上真正 的演员之路 。所 以，我们这本书也 就从演员的素质和培养入手 ，争取能使读者更加完整地 了解 表演这 门学 问。 一 、儿童时期 近几年来 ，素质教育搞得轰轰烈烈 ，这是一件好事 。千 军万马过独木桥 的高考 虽然在很长 的时间内为 国家甄选 了大 量 的人才 ，但是其弊端也 日益地显露 出来 了。相 比国外 的教 育体 系极其重视 孩 子 兴趣 的培养 ，重视 保 护孩 子 的创 造 能 力 ，在大学之前主要训练方法而不是大量背诵 的状况 ，我们 的孩子虽然基本功很扎实 ，但是应该说 ，他们把大量 的时间 花在无效 的重复上面 ，耽误 了他们本应该接 受 的包括体育锻 炼各方面能力 的提高 。因此在创造力 、想像力 、适应力和合 作能力上都有一定 的欠缺 ，限制 了他们在高等教育和之后 的 继续学 习中的提升空 间，长久 以往 ，对 民族和 国家是非常有 第 4 页 害 的。所 以素质教育是必行 的。不过我们也充分地认识到 ， 在高考压力依 旧的情况下 ，哪个家长不担心 自己的孩子在竞 争 中输给别人 ，被拒绝在高等教育的门外 。所 以，这种一为 了高考 的情况还是会在一定时间内存在下去 。 表演人才 的培养也 同样 出现这个 问题 ，虽然有许多职业 演员不是科班 出身 ，虽然 当演员不再是三大学校表演班学生 的专利 ，但是不可否认 的事实是 ， 目前演艺 圈中的佼佼者仍 然 出 自这些地方 ，所 以考上这些学校现在还是通往 明星殿堂 的捷径 。这些年在我们周 围如雨后春笋般 出现 了无数 的表演 学前班 、表演训练班和考前训练班什么 的，说到底 ，都是为 了在大学招生 的时候能够顺利地进入这些地方深造 。但是 ， 与他们 的期望往往背道而驰 的是 ，表演是一 门综合性很强 的 学 问，不是脸蛋、体形好 ，会 唱歌跳舞就能当演员的，也不 是靠一段时间的特别训练就能达到什么水平 的。所 以我们经 常看到这样 的事情 ，一个看起来外部素质不错 的女孩子 ，在 做小 品的时候 自我感觉 良好地扭捏作态 ，一举一动都非常地 模式化 、拿腔拿调 ，拼命地挤眉弄眼，使人非常反感 。在我 们一再提示下 ，她还是不能找到生活 中的感觉 ，于是我们 只 好把她放弃 了。看到那个小姑娘考完后兴奋地对她妈妈说发 挥得很好 的时候 ，我们都觉得非常无奈 。除了这种情况 ，我 们经常还碰到把 电视上 的小 品的表演方式当做范本 ，一招一 式地都在尽量往夸张里走 的考生 。记得在今年 的考试 中就碰 到非 常典 型 的这 么一位 ，他是 一个 高 高大 大 ，蛮 帅气 的男 孩 ，当时给他和另一个女孩 出的题是 “同桌 的你 ”。因为前 面几乎所有 的考生都把这个题 目做成恋爱 ，我们还特别提示 他们说 同桌之 间可 以有很多的事情 ，要按生活 的状态去演 。 小 品一开始 ，我们看到女孩坐在桌前 ，男孩走进表演空 间， 突然 他大 声地 说起来 ，说着 怎么 喜欢 这个 女孩 ，又不敢 表 白，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气说 出来什么 的。我们没有打断他 ， 第 5 页 看他坐在女孩身旁 ，开始他 的 “表演 ”：时而双脚踮起 ，朗 诵着情诗 ；时而 以手支头 ，做痛苦状 。那个 女孩还能意识到 规定情境 ，说这是教室 ，同学们都在看着 ，打断 了男孩 的激 情迸发 。那个男孩觉得戏还不够 ，在偷 眼看过我们之后 ，突 然双腿一屈 ，跪在女孩面前 ，说女孩再不 同意就长跪不起 。 到 了这个地步 ，我悄悄地走过去 ，假装打开 门，冲他厉声说 道 ： “在教室里干什么呢 ？”两个人一惊 ，女孩立刻反应过 来 了，低头小声地说着 ： “老师 ，你看他 ……”那男孩还浑 然不觉地跟我辩解说他们那里真 的有这样 的，说不是要生活 的状态 吗？所 以就 ……呜呼，我们也没什么可说 的了，要谁 不要谁恐怕不言 自明了。 这是受过训练 的，更多的考生其实还 只是喜欢表演 ，并 没有受过什么训练 。所 以往往在考试 的时候显得非常紧张和 呆板 ，不能展现 出他们 的素质来 ，非得不断地启发和调动 ， 才能慢慢地进入状态 。这两种情况 的大量 出现 ，迫使我们 即 使进 入 了大学 的表 演 教 学过程 ，还 是要 从 “解 放天性 ”开 始 ，先要去掉那些矫饰 的东西 ，打破心理 的坚冰 ，才能开始 真正的表演教学过程 。 就像是我们前面说 的，表演素质和能力 的培养不是一朝 一夕能完成 的，所 以一定要从孩子抓起 ，从儿童时期开始 ， 接受正确 的表演指导 ，才能真正地对今后 的表演事业打下 良 好 的基础 ，不至于 陷入我们所说 的各种误 区 。儿童表演才能 的培养有儿童 自己的特 点，不能照搬成人表演培养 的方法 ， 耽误时间和精力还是小事 ，养成错误 的表演观念和 习惯 ，很 可能会断送 了一个很有前途 的孩子 的前程 。谈到儿童表演 的 培养 ，我们必须先弄清楚儿童 的生理和心理特 点，摸清培养 他们表演能力的线 页 在表演上 ，孩子都是天才 ，好 多人都是这样认为 的。的 确 ，在很 多时候 ，孩子 比大人更放得开 ，比大人更容 易动感 情 ，也更容 易相信规定 的情境 。我们就 曾经遇到过这样 的一 个儿童演 员，大概 四五岁 的样子 ，长得胖乎乎 的非常可爱 。 在剧 中是扮演一个跟着母亲过活 的孩子 ，首先让我们惊讶 的 是这孩子 的记忆力 。在剧本 中有几场重场戏 ，台词很多，这 个孩子不但 能够非常迅速地记住所有 台词 ，还把和他对手 的 演妈妈 的演员的台词也都记得一字不差 ，经常提醒 “妈妈 ” 说错 了，弄得 “妈妈 ”怪不好意思 的。慢慢地 ，随着拍摄 的 进行 ， “妈妈 ”不断地 照顾他 ，他在 心里也就接受 了这样 的 设 定 ，在 平 常 的生 活 中就 以妈妈 相 称 ，有 事 没事 地 找 “妈 妈 ”玩 ，就像是真 的母子一样 。后来有几场 “妈妈 ”受气 ， 在家里抱着他哭 的戏 ，本来我们担心这个小演员会演不 出来 关心妈妈 的感情 ，没想到在拍摄 的时候 ，这个小演 员动情地 抱着 “妈妈 ”，胖乎乎 的小手不断地给 “妈妈 ”擦 眼泪 ，小 声地劝妈妈别哭 。到 了后来 ，他 自己也哭 了起来 ，大大 的眼 睛里 的眼泪像断 了线似 的，情深意切 ，好 多剧组 的人都忍不 住流 下 了眼泪 。 当然 ，并不是说所有 的孩子都有这样 的才能，也有许多 孩子 出现紧张 、拘谨 、迟钝 的现象 ，但是就总体情况而言， 儿童在参与表演活动 中，往往表现 出 自然真实 、情感丰 富等 特 点，尤其是他们对于假定 的情境有一种天生 的适应能力 ， 能够轻而 易举地融入到剧本所设定 的假设 中去 。这些东西都 是成人在表演 中经常无法突破 的瓶颈 ，所 以，一般 的观念认 为孩子是天生的演员。 第 7 页 但是 ，这种表演上 的才能是否真 的就是表演天赋呢 ？如 果是的话 ，那么是不是可 以认为成人 的表演才能就是 回复到 儿童时期呢 ？这个 问题还得从表演艺术本身的特点去探询 。 齐士龙把表演艺术归结为下面几个方面： 表演艺术是一 门综合艺术 的总称 ，它又包括很多种表演 艺术 ，如戏剧表演艺术 、戏 曲表演艺术 、影视表演艺术 、歌 唱表演艺术 、杂技表演艺术 、舞蹈表演艺术 、曲艺表演艺术 等等 。每种表演艺术无论在表现形式和 内容方面都有 自己的 特点，各 自在 自己的艺术 品类 中所起 的作用和所处的地位也 不尽相 同。 尽管如此 ，它们也有其共 同性和特点： 其一 ，都是遵循 艺术 的基本规律 以创造 艺术形 象为人 物 。这形象是多种形态 的。…… 其二 ，各类表演 艺术都有共 同的 “三 统一 ”的特 点 。 “三统一 ”又称 “三位一体 ”，其义是指表演艺术 的创造特 点是创造者 、创作素材和工具 以及创造成果三个 因素都统一 在演员身上 。…… 表演 艺术还有第三个共性 ，即演 员首先是创造精神产 品，表演艺术形象的物质性与精神性是不可分割的。 如果用这样 的特 点来考 究儿童参与表演 实践 的 问题 的 话 ，那么我们前面所谈到的那个孩子 ，与表演艺术还有暗合 的地方 。他虽然确实参与影视实践 ，从结果看他也创造 了艺 术形象 ，但是应该说他不是 自觉地创造 ，而是在家长和导演 的诱发下 ，自发地完成 了形象的创作 。所 以从这点上说 ，不 是参与表演就一定是当演员 ，参与表演艺术 ，甚至成人也是 如此 。下面这个例子也许能更好地说明这个问题 ： 有个农村 的年轻小伙子 ，由于长得魁梧高大 ，就被拍 电 视剧 的导演选 中。有一天他高兴地逢人便说 ：他们 的戏 已经 开拍 了，他扮演一个 匪司令 的保镖 。别人 嘲笑他 ，说他没 第 8 页 戏 。他不服 ，说 自己不光是在 司令部 门前站 岗，而且始终跟 在司令身后 ，点烟 、送水 ，镜头还不少 ，是个角色 。按理说 这小伙子应该算是进行表演艺术创造 了吧？ 我说不一定 。因为在影视表演 中，他完全可 以凭借人所 固有 的能力去完成任务 。如果是在司令部 门前站 岗，那 只是 需要他 的形象 ，是形象 的造型完成 了拍摄 的需要 ，所 以只能 叫做 以形象参加表演 。这和拍片 中有时拉过一个路人 ，请他 帮忙是一个道理 。不为别 的，就 因为这位女 同志留了一头披 肩发 ，所 以请她帮忙站在镜头前做前景 ，这里谈不上表演艺 术 的运用 。即使是那位小伙子跟在司令身前马后 ，倒水 、递 烟 ，如果仅仅完成 了这些具体动作 ，也只能说这是凭 了人 的 能力参加表演 ，仍不能承认这里一定有表演艺术创造 。但也 并非 因为角色小、镜头少就一定没有表演艺术创造 。苏联影 片 《复活》中饰演 “法 院里莫名 ”的那个小老头 ，就是一个 很优秀 的表演艺术家 ，他一边清 点着到场 的陪审员，一边偷 眼琢磨着这些伪君子 ，大家可 以从他 的表情 中清楚地感受到 他对每个人 的态度和看法 ，对每个官员的隐私掌握 的程度 。 这小职员清 点完人数之后 ，就 以潇洒 的动作 ，合上点名册 ， 转身退下 。简单 的动作居然把一个身处 “大机关工作 ”的小 人物 的优越感与狡诘 ，展露得淋漓尽致 。这个小角色 的精彩 表演至今脍炙人 口，成为表演艺术创造 的范例 。 我想 ，到这里 问题就 已经真相大 白了，我们对儿童 的表 演也有 了一个大体 的认识 。但 是我们不能把 问题就停 留在这 个层次上 ，为什么儿童似乎具有表演 的才能呢 ？这种天赋是 由何而来 的？它有什么生理和 心理上 的基础 ？我们怎么能够 保持、发展这种才能呢？ 俄 国的生物 学家 巴甫洛 夫将人 的条件 反 射 分 为两 个 系 统 ，第一信号系统和第二信号系统 。第一信号系统掌管着诸 如视觉 、味觉 、触觉等各种感 官的具体刺激 ，而第二信号系 第 9 页 统负责 的则是语言、文字等刺激 ，它们对第一信号系统起着 调节和控制作用 。巴甫洛夫认为 ，人都有两个信号系统 ，但 是这 两 个信 号 系 统在 具体 的人 的身上 并不 是完全平 衡 发展 的。有 的人是第一信号系统 占据优势 ，这些人一般来说能够 直接从外界获得鲜 明、清晰的感性形象 ，想像力异常活跃 ， 我们通俗 的称之为艺术型 的人 ；而第二信号系统 占优势 的人 对感性形象 的刺激并不特别灵敏 ，而是善于运用概念进行推 理判断，形成对事物 的判断 。这些人就是我们常说 的思考型 的人 。不过大部分人 的倾 向性并没有这么 明显 ，也称为混合 型 的人 。 但是儿童 的情况和成人又有所不 同，人 的成长过程 中两 个信号系统 的发展是不平衡 的。人和动物都是第一信号系统 先于第二信号系统发展 。所 以儿童心理学研 究的成果表 明， 儿童普遍 的是第一信号系统 占优势 。在生活 中我们也可 以发 现这一情况 ，就是儿童都有艺术细胞 ，都很容 易相信假定 ， 容 易入戏 。尤其是儿童 的假定是 以假 当真 ，不但 能够 自然地 直觉地 引发情感 ，而且这种优 势在重复拍摄 时有着特别 的优 势 ，儿童每一次都能有新鲜感 ，毫不厌烦 。我们说过 的那个 男孩 ，因为 日常 的交流多了，所 以在拍戏 的时候 ，他就能真 的把女演员当做妈妈 ，甚至还 能在 “妈妈 ”哭泣 的时候 自己 也 自然地哭 了出来 ，而且在每一次拍摄 的时候都能真心实意 地哭 出来 。 除了假定 ，儿童 的游戏天性也是艺术创造 的原始动力 。 在西方 的艺术理论 中，康拉德提 出艺术是起源于游戏 的。游 戏是儿童观察世界 、学 习本领 的一种方式 ，也是过剩 的精力 发泄 的手段 。我们从小也都有过这样 的经历 ，我们在游戏 中 度过 了多少 的时光 ，有过多少 的欢乐 。其实并没有人教过儿 童干什么 ，但是儿童 即使是在最简陋的情况下 ，也能 自己创 造 出 自己的乐土 。想想小时候 的过家家 ，用土做 的饭 ，用树 第 10 页 叶做 的菜 ，怎么也能玩 出乐趣来 。这才是游戏 的 目的，它有 乐趣，好玩儿，所 以才能百玩不厌。 我们 讨 论 了诸 多关 于 儿童表 演才 能 的特 点和 本 质 的 问 题 ，其 实 目的就 有 一个 ，就 是 真 正 的 了解 儿童 的表 演 的特 质 ，找到真正适于他们发展 的道路 ，而不是扼杀这种才能 。 这是儿童表演 的一个宗 旨，就如我们在本章开始时谈到 的儿 童培养 的各种误 区，在儿童 的艺术早期教育 中我们走 的弯路 太 多了。在 兄弟艺术 门类 中，这些 问题 已经表现 的非常 明显 了，比如 已经成为社会现象 的 “琴童 ”，本应像游戏一样快 乐 的艺术教育成为 了对他们身心 的摧残 。不用特意寻找 ，就 能在你 的周 围发现好 多用打骂手段逼迫孩子就范 的家庭 ，没 有艺术质量 ，不讲 究儿童时期特 点的一遍遍机械重复 ，使孩 子们都苦不堪言，甚至 因为不想学琴而 自杀 的孩子都有过报 道 。而这样 的学 习效果并不见得好 。我看过采访梅纽 因小提 琴大师班 中最优秀 的一个德 国孩子 ，他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 练琴时间，小提琴是他最大 的乐趣 。据大师班 的老师讲 ，虽 然 这 个 孩子在 技 巧上 需要雕 琢 ，但 是他 对 音 乐 的理解 非 常 好 ，将来上升 的空 间非常大 。而这位老师也谈到 了中国的孩 子 ，他 非常惊 异 于 中 国孩 子 扎 实 的基 本 功 ，但 是也委 婉 地 说 ，希望 中国孩子不要把 时间都花在练琴上 ，要加强各方面 的修养 ，包括在性格方面 。因为他们总是显得拘谨 ，不能体 会到音乐 的乐趣 。看来我们在这方面 的教学 比起外 国来确实 有点事倍功半的感觉了。 如果说在音乐教学方面 ，花大量 的时间在基本功方面还 是必要 的话 。那么具体到演员 的培养 ，也许填鸭式 的教学根 第 11 页 本就是拔苗助长 了。我们前面 已经提到 了，儿童本身 的天性 就和表演有着非常密切 的联系 ，而这种天性在成人后很容 易 被环境所消磨掉 ，所 以，在儿童时期最重要 的是保护他们这 种天性，培养他们的素质。 素质 的发现 不是所有 的孩子将来都有表演 的天赋 ，那么什么样 的孩 子适合于表演 的培养 呢 ？首先还必须从发现孩子身上 的表演 天赋开始 。 表演是一 门艺术 ，任何一个婴儿 出生时决不会知道天下 还有这么好看 的电影和 电视 ，所 以他们也不可能生下来就带 着满身 的表演天赋 ……那么什么是素质 呢 ？严格而言，素质 是指人在神经系统和感觉器官方面天生 的特 点 。比如 ，一个 学音乐 的孩子 ，就 需要有灵敏 的听觉 ；一个学美术 的孩子 ， 绝 不 能是 色盲 。听觉和 辨 色 能力 常 常是生 理方 面 天生 的条 件，常常不易变 。但是也并非所有的素质都不可改变，比如， 理解力是演员的重要素质 ，它就是可 以通过培养提高的。所 以 正如有的专家所言，素质只是人的心理发展 的生理条件，不能 决定人的心理的内容和发展水平 。人 的心理来源于社会实践， 素质也是在社会实践中逐渐发育和成熟起来 的。 但是 ，在这里也必须 明确 的一点是 ，儿童 的素质与成人 不一样 ，存在着很大 的不确定性 。各种天赋发展 的程度并不 一定 ，很可能在这个 时期并不十分 出色 的孩子成长一段时间 后反而变得非常优秀 ，这是常有 的事情 。反过来说 ，我们 曾 经很看好 的小演员，在经过 了几年甚至更长 的时间之后 ，却 变 得碌碌 无 为 了 。这 提 醒 我们 必 须要 注 意儿童 素质 的特 殊 性 ，从更为深层 的素质角度入手 ，看 中儿童心理特征 的发展 情况 ，而不是仅仅局 限在 目前所具有 的技能上面 。同时，我 们也要 明确 的一点是 ，儿童 的表演才能的开发 ，更重要 的是 第 12 页 在开发儿童 的智力水平和接受普及 的艺术教育的基础上 ，而 不要急功近利地追求当 “童星”。 既然我们对儿童 的外部素质要求 的并不那么严格 ，那么 我们怎么能看 出一个孩子是否具有表演 的天赋呢 ？正如我们 经常会碰到家长带着 自己的孩子来 问： “这孩子学表演有没 有前途 ？”我们依据什么来 回答这个看起来很简单 ，其实很 复杂 的问题 呢 ？现实 的情况是 ，如果让我们接触这个孩子一 段时间，我们大概就能把情况摸个八九不离十 ，就能形成 了 一个差不太 多的印象来 回答家长 的问题 了，那么我们是依据 什么来做 出这个 回答 的呢？我们下面就来看看这个过程 。 首先 ，不可否认 的是 ，我们第一 印象都是从外部 的东西 开始 的。当然孩子 的形象气质都没有定型 ，不能完全 以此作 为标准 ，但是也不能完全扔掉这些东西 ，事实上 ，一个孩子 如果小时候长 的可爱漂亮 ，长大后气质形象佳 的比例也要大 一些 。不过看孩子和看大人不一样 ，尤其是女孩 ，小时候胖 嘟嘟的比较可爱 ，长大后脱 了稚气 ，还是那样 的脸型就没有 那么可爱 了。这时候就要求我们科学地掌握方法 ，来 比较准 确地预测孩子外部素质 的发展状况 。比如 ，孩子早早地把个 子长起来 ，如果我们 了解到他 的家长都是矮个 ，孩子是发育 早 的类型 ，再请 医生对孩子 的骨骼进行测定 ，发现确实是属 于那种发育早 ，停止也早 的类 型 ，那么对这个孩子 的个头就 会有一个大体 的认识 。通过现在发展起来 的各种科技手段 ， 把各种资料输入 电脑进行 比较分析 ，我们在很大 的程度上都 可 以描绘 出孩子将来 的相貌 、声音等情况 。这就对我们 的选 材和孩子 的培养有 了很大 的指导作用 。不但可 以有 的放矢地 甄选人才 ，也可 以在特定时期给予特定 的保护 ，比如在变声 期声带 的保护 。 形象也只是我们从外部认识儿童 的一方面 ，一般来说 ， 我们还要看看他有没有立刻显露 出来 的表演方面 的才能 。比 第 13 页 如 ，像 朗诵 、唱歌 、跳舞什么的，这些和表演都是触类旁通 的艺术 门类 ，从 中我们可 以进一步地看 出孩子 的外部素质如 何 ，也能够大体 的了解他们在艺术上 的天分 。模仿是这些东 西里面最能够表现 出表演天赋 的办法 。模仿是儿童 的天性 ， 无论是人 、动物 ，他们 的幼儿时期都是通过模仿来学 习和外 部世界 的交流 的。最初 的模仿是简单 的对人 、动物和事物 的 形态 的模仿 ，这时候还是模仿 的初级阶段 ，最重要 的 目的还 是通 过模 仿 来接触 外 界 ，学 习知识 。慢 慢 的随着 年龄 的增 长 ，模仿就会发展成有思维活动参与 的有完整 的行动 ，甚至 深入 内心 的模仿活动 。往往有情节有人物 ，和生活 中的活动 有着相 同的模式 ，是与表演艺术联系最直接 的一种演员的初 级技巧 。所 以模仿能力 的强弱，是一个很直观 的测验孩子表 演方面才 能的依据 。 其次 ，表演 的欲望也是重要 的因素 。我们常常见到过一 种类型 的孩子 ，家里一旦来人就非常地兴奋 ，小大人似地 穿 戴整齐和客人说话 ，经常还主动地要求表演小节 目什么 的。 在各种场合下一般也不怯场 ，总是能吸引大家 的注意力 ，有 时候家长管这种孩子 叫 “人来疯 ”，觉得孩子不懂事 ，不听 话 ，甚至用打骂的方法去压制他们 的行动 。其实 ，这是 比较 朦胧 的表演欲望 的表达 ，它很可能成为推动孩子最终走 向表 演 的原动力 。演员是必须有表达 的欲望 的，这和性格是毫无 关系 的。因为演 出本身就是要表达 自己，而且是在众多的人 面前表达 自己，无论是在舞 台还是摄制组里 ，总有许多人在 看你 的表演 ，把 自己完全地投入到塑造他人 中并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情 ，需要表演 的欲望 的支持 ，也还 需要一点点勇气 。 也许这个演员本身是一个 内向羞涩 的人 ，演 的也是本色 ，但 是在塑造人物形象 的时候 ，他并不是在生活 ，而是一样地在 表演 ，运用 自己的心灵体验和形象来表达这样 的一种东西 。 当然 ，对孩子来说 ，这种表达 的欲望并不是非常 明确 ，也往 第 14 页 往 同别 的一些情绪融合在一起 ，所 以我们也要从别 的方面来 考察他 ，比如说这个孩子有没有勇气 ，是不是无论在什么场 合都能保持 比较松弛 的状态 。就像许多孩子在拍摄 时，不但 一点都不紧张 ，而且还 问这 问那 ，细心地 听你讲解 ，说不定 还 自得其乐地和别 的孩子 、大人玩 闹，这样 的孩子一般来说 是 比较经得起勇气 的考验 的。在接受表演训练 的时候也 比较 能放 的开 ，敢于把 自己的东西展示 出来 。同时，在相信戏剧 的假 定环 境 的时候 ，他 们 的信 念 也普 遍 的 比较 强 ，容 易入 戏 。 另外 ，聪 明的素质也必不可少 。光有勇敢也是不行 的， 如果是那种 “傻大胆 ”，却不 能迅速地理解老师 的要求 ，并 且 自己想 出办法来做 ，这也不是我们 需要 的类型 。聪 明是一 个很难界定 的概念 ，尤其是在孩子这个年龄 。我们经常看到 大人夸奖孩子背古诗背得好 ，说懂事 听话帮大人干事 的孩子 聪 明，把一 听就会 、学东西特别快 的孩子也 叫做聪 明。那么 聪 明指 的是什么呢 ？站在表演素质这个角度上 ，聪 明应该是 记忆力 、反应力 、理解力和想像力 的结合 。聪 明虽然不具体 涉及到表演 的天赋 ，但是这是最基本 的素质 ，是学 习表演必 不可少 的条件 。我们经常说 的某某孩子很灵 ，指 的就是这些 方 面 。 素质 的培养 素质 的培养是一个 比较复杂 的问题 ，因为儿童是在不断 发展 的，具体到每一个孩子 ，实 际的情况又不太一样 ，所 以 说并没有什么定法 ，只能是 因材施教 。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 在演员的培养 中拿 出这么大 的篇幅来讲儿童 的培养 的原 因。 因为进入青少年时代后 ，第一信号系统和第二信 号系统基本 定性 ，心理和性格方面也趋 向于 明晰，属于在 已有 的基础上 积 累 的时期 ， 问题 并不集 中 。大 学 是人 生 又一个 大 的转 折 第 15 页 点，是表演素质从量变转化为质变 的过程 ，在书 中会浓墨重 彩地进行详细讲解 。那么在儿童时期 ，我们对素质 的培养要 放在哪些方面 呢 ？ 保护天性 我们在前面 已经说过 ，儿童 的天性和表演有着某种程度 的契合 ，而 随着成熟 的过程 ，这种天性会渐渐地消退 ，被人 的理性思考和各种道德规范约束所 限制 。这是正常人 的发展 过程 。但是如果强行地将孩子 的心智发展过程打断，遏止孩 子天性 的表现 ，就会产生负面 的效果 ，甚至抑制 了孩子某一 方面素质 的培养 。特别是 由于教育体制和历史原 因，我 国的 教育现状仍然与封建时代私塾 的强制管教有着密切 的联系 ， 就是在家 中，孩子也不能使天性得到完全 的解放 。在各家各 户 中几乎都发生过相 同的一幕 ，孩子没有贵贱 的价值判断， 只是把物 品分为好玩和不好玩 ，所 以经常会损坏物 品或者弄 脏装修 ，家长往往是斥责甚至打骂孩子 ，立下许多规矩 。对 于儿童来说 ，他们并不知道规矩 的具体含义和应用 的范 围， 只是一味地知道什么都不能动 ，限制 了儿童 的想像力和利用 道 具进 行游 戏 的能力 。同样 的道 理 ，粗 暴 地 打 断儿童 的游 戏 ，或者嘲笑儿童用物 品进行装扮模仿游戏 ，都是对孩子天 性 的一种扼杀 。所 以，要首先给孩子一个 宽松 的空 间让他们 去游戏 ，去发展 自己的天性 ，这 比硬逼着他们去上少儿表演 学 习班更加重要 。 其次 ，要保护儿童 的假想世 界 。每一个孩子都有 自己的 幻想世界 ，尤其是女孩子 ，在发展起语言能力后 ，如果你愿 意和 她 们交流 ，你会 发现她 们 都生活在 自己梦 想 的小天地 中。他 （她 ）们都是天生 的编剧 ，他 （她 ）们假想世界 的丰 富鲜活往往使我们成人 自叹不如 。在他们 的眼里 ，任何平平 常常 的事物都可 以变得神奇无 比。想必很多人都有过这样 的 经 历 ，就 是 长 大 成 人 后 ，偶 然 的机 会 看 到 小 时 候 的 “宝 第 16 页 贝”，都会 哑然失笑 ，因为那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稀罕物 。有 的甚至本身就是废弃 的东西 ，可是在孩子们看来 ，这些东西 都是他们最珍贵的朋友。巴拉兹说： 儿童 的表演总是最 自然 的，因为对他们来说 ，假装就是 一件 自然 的事情 ，他们并不像一个演员那样 需要 “做 出”这 种或那种表情 ；他们 只要假装 自己已经不是原来 的 自己，而 自己所处 的环境也 已经不是原来 的环境就成 了。这根本不是 表演而是幼小心灵的一种 自然 的表露。 诚然 ，这种假 定和假想 的能力并不能等 同表演 的素质 。 但 是 失去 了这 种 能力 却会 对将 来 的表 演学 习带来 很大 的障 碍 。要保护这种天性 ，使它一直不要在生活 中泯灭 ，将来才 能在表演 的天地 中有所施为…… 再次 ，要保护儿童 的 自由成长 。我们经常能听到家长如 何把孩子从小就送进各种学 习班 、辅导班 ，把家教请到家里 来 的事情 ，也经常看见小小 的孩子就一个人孤独地学 习和生 活 ，没有时间，也得不到允许和其他 的小朋友玩 。这其实是 极大 的错误 。孩子小时候所学 的这些知识 ，长大 了也许用很 短 的时间就能够学得懂 ，可 以补 回来 。但是童年却是补不 回 来 了。尤其发展天性 的年龄 、时间和条件都没有 了，再也补 不 回来 了。生活 中的东西是最鲜活 的，比书本更能刺激儿童 的成长 ，在一个群体里面 ，才能使孩子有一个环境 ，可 以不 断地接受知识 ，和别人对 比，发展 自己的能力 。游戏是最需 要交流 的东西 ，只有在一个群体里面 ，才有可能有一个游戏 的环境 ，和别人一起进行游戏 ，否则孩子 的游戏能力很可能 不进反退 。而且 ，儿童也要接触社会 ，这个社会就是儿童 的 团体 。医学证 明，人 的不 同发育时期都伴 随着不 同的能力 的 培养 ，游戏是一种社会行为 的模仿和学 习，过于保护可能使 儿童过早地脱离 “小社会 ”，无论对孩子心智 的成熟还是表 演素质的培养都没有好处。 第 17 页 发展能力 这里需要说 明的是 ，能力必须是多方面 的，也是多层次 的 ，对 于儿童 时期 能力 的培 养 ，还是要 从 素质 的方 面 去考 虑 ，而不是像有些培训班 ，用一些花里胡哨的表演技巧来代 替能力 的培养 ，最后儿童失去 了表演 的天性 ，无论技巧显得 多么好 ，都像是无本之木 、无源之水一样 ，到最后还是把孩 子给毁掉 了。 首先 ，我们还是要从游戏发展儿童先天 的 “假定 ”的天 性入手 。儿童创造 了游戏 ，这是儿童 的能力 ，也是 向表演走 出的第一步 。但是儿童 的游戏 ，包括扮演 ，都不能算是真正 的表演，所 以我们要引导他们，把他们 的游戏更多地和表演结 合起来 。如果说不粗暴地打断孩子 的游戏是保护孩子 的天性 的话 ，那么成人 的参与，则不但可 以增强孩子 的乐趣 ，还可 以 渐渐地把游戏转化成对他们更有帮助的、更有趣味的训练。 比如 ，孩子经常玩过家家 的游戏 ，玩来玩去有时候很长 一段时间都是重复 的内容 。就像是扮演幼儿 园老师和孩子 的 游戏 ，很可能只是上上课 ，分 点饭 ，睡觉这样简单动作 的重 复 ，到最后很可能就变得乏味 ，直到最后放弃为止 。我们可 以帮助他们发展想像力 ，比如说孩子突然生病 了，这种简单 的启发很可能就使游戏进入一个新 的境界 ，我们可 以看到孩 子很认真地 “入戏 ”，给孩子加衣服 、拿药 ，说不定还会送 孩子去医院。这时候我们就不要再做任何提示 ，不要 限制儿 童 的想像 ，让他们 自己把游戏玩下去 。最后如果哪一个游戏 做得特别好 ，可 以用各种办法把它记下来 ，进行表扬 ，增加 儿童 的成就感和 自豪感 ，一方面可 以增加儿童游戏 的兴趣 ， 另一方面也可 以形成一种观念 ，让他们慢慢地理解什么是好 什么是不对 ，渐渐地把他们 引导上路 。 其次 ，将行动带入游戏 。儿童 的行动能力是天生 的。在 他们 自己的游戏 中，他们 的行动可谓如鱼得水 。但是 由于我 第 18 页 们对他们游戏 的一些 引导 ，打破 了游戏 的流 畅性 ，也 同时增 加 了一点难度 ，所 以容 易导致儿童在行动上有一定 的障碍 ， 出现不知所措 的现象 。这时候 ，我们就要用适 当方法提示他 们行动 的规律 。这在我们 以后会用专 门的章节进行讨论 。简 单地说 ，任何行动都可 以分为三个 因素 ：做什么 ，为什么做 和怎么做 。这里面 ，做什么就是行动 的 目的，为什么做就是 行动的动机，而怎么做就是行动 的任务 。 比如 ，在我们提示 了让扮演幼儿 园老师 的孩子去找 医生 给扮演幼儿 园里 的孩子看病这个行动后 ，因为这是个全新 的 行动 ，往 往在 开 始 的时候 让 儿童 无所 适 从 。我们可 以提 示 他 ，我们要干什么 ？是要给孩子看病 ；为什么要给孩子看病 呢 ？是 因为孩子得 了病 ，吃药好不 了，所 以要赶快来找 医生 看病 ；怎么去找 医生呢 ？我们 的心情急不急 、孩子病 的怎么 样 、我们怎么去找 的医院、医生是怎么样 的……总之 ，在我 们帮助之下 ，让孩子每一个行动都变得更加丰 富、更加有机 和合理 ，这样也就慢慢地让孩子培养起 固有 的行动能力和行 动 的观念 了，对于将来 的表演训练是非常有帮助 的。 最后 ，要培养孩子 的表演欲望和兴趣 。兴趣是最好 的老 师 ，只有在兴趣 的引导下 ，儿童 的表演天性才能发展起来 。 其实孩子都有表演 的欲望 ，也都有在大人面前 、小朋友面前 展示 自己的欲望 ，我们要做 的就是让他们一直保持这种强烈 的兴趣 。我们要及 时地对孩子每一次 的成功之作进行表扬 ， 最好 能够 把它记 载 下来 ，甚 至有 条件 的家 长 可 以把 它拍 下 来 ，在将来找 时 间给孩子看 ，不但 能够增强孩子 的信心 ，而 且还能够 以此做 范本 ，少走弯路 。另外 ，家长也可 以鼓励 自 己的孩子在更多 的场合来表演 自己，获得不 同的肯定 。孩子 在长大到一定 的年龄后会形成对 自己的一个大致 的评价 ，这 个 最初 的评价 是 非 常重 要 的 ，因为 它有 可 能伴 随着 人 的一 生 。所 以，如果在这个 时候 ，在表演上受到 了肯定 ，那么除 第 19 页 了兴趣之外 ，在表演 的时候也必然能充满 自信 。这是 以后哪 怕再多的训练也达不到的。 二 、通过表演考试 儿童时期是第一个重要 的表演才能的学 习时期 ，在此之 后 ，他们 的绝大部分都要进入 学校进行学 习。这是孩子 的成 长期 ，他们将从学校 中学 习到各个方面 的综合知识 ，也就是 说 ，这段时间是孩子量变积累 的过程 ，是他们各方面成熟 的 准备 。所 以在这段时间，作为表演 的学 习，最重要 的事情不 是学 习多少表演技巧 ，而是保持他们在儿童时期所学到 的一 切 ，再把学 习到 的东西都融进 原先学到 的东西里 。特别是保 持孩子 的天性和对表演 的热情 ，因为随着年龄 的增长 ，他们 对在人前 的表演往往会觉得不好意思 ，久而久之就很容 易失 去真实感 ，破坏 了假定的情绪，这是要特别注意的。 如何成为演员 ，在我 国恐怕最好 的道路还是要进入表演 专业 院校进行学 习。如何筛选这么多想进入学校学 习的学生 呢 ？恐怕在 目前来看 ，考试还是最好 的办法 。但是考试也有 其弊端 ，就是它是一次决定命运 的 （虽然有初试 、复试 、三 试 ，但 是每 一 次考 试 都是 一 次选 拔 ），所 以肯 定有 其 偶 然 性 。考试 时的任何 因素都可能会带来不一样 的结果 。所 以无 论对考生还是考官来说都要极其慎重 。但是在 以往 的学校招 生考试过程 中，存在着许多不令人满意 的事情 。比如说 ，在 一组考试考完之后 ，考生 出来都摸不着头脑 ，根本不知道考 的如何 ；也有这样 的情况 ，就是考完后 自我感觉 良好 的考生 没有考上 ，觉得发挥不好 的考生却考取 了；也有 的学生进去 第 20 页 没多长时间，考官看 了几眼，听了一阵，就马上被打发 出来 了。以上各种情况极 易引起争议 ，会打击孩子 的信心 。更重 要 的是 ，就是把表演考试搞得非常神秘 ，似乎是一 门只有考 官才能 明 白的事情 ，使考生胆 战心惊 ，不知道考 的是什么 ， 发挥不 出水平来 。 这样是不对 的。表演 的考试和其他任何 的考试在本质上 都是一样 的，都是有 目的地用各种方法来考查学生有没有成 为表演专业学生 的素质 。所 以我们要揭开表演考试神秘 的面 纱 ，还考试本来 的面 目，让考生能够在心里有数 的情况下考 出 自己真实 的水平 ，不要越考越糊涂 ，而是要越考越 明 白， 做到心 中有数 。即使没有考上 ，也能提高 自己的水平 ，增强 自己对表演 的兴趣和信心 ，继续努力 。同时也让考官能看得 更加 明 白，能够挑选 出最好 的人材 。作为考官的老师心里必 须时刻把考生放在首位 ，一切 以考生 的利益为重 。这不但是 说生源对于学校是最大 的财 富 ，更为重要 的是 ，在考官的手 中，也许攥着 的就是一个人 的一生 ，任何 的一个决定也许就 改变 了一个人 。如此重大 的使命 ，不能不让人把所有 的精力 都放在考生身上 ，不要漏掉一棵好苗子 ，也不能让一个不合 格 的考生进来 。 我们首先要谈 的不是考试 的技巧 ，而是如何保证考试顺 利地进行 ，是 因为有一个 良好 的考试氛 围，才能真正地考 出 学生 的水平 。记 得 有 一次在 一个 考场 ，主考 的老师 正襟 危 坐 ，透过厚厚 的眼镜片盯着学生 ，无论是 朗诵还是形体 ，老 师总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然后 突然地用决然手势打断学生 ， 马上提 出各种 问题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别 的线 页 一米 八 几 的男孩 被 吓 的说 不 出来 话 ，腿 肚 子 哆 哆嗦 嗦地 发 颤 。这样 的状态肯定是考不好 的了。所 以，要保证考试能够 在 自然放松、有交流的情况下进行。 消除紧张 作为可能决定一生 的考试 ，紧张是难免 的。然而表演又 是特别需要松弛 的艺术 ，所 以在紧张 的情况 下 ，是不可能考 出水平 的。考生 的年龄一般 比较小 ，很难 自我调整得好 ，很 容 易出现声音和形体 的失真 ，所 以主考老师要帮助学生进行 放松 。我经常会让学生们做些小游戏 ，很简单 的。比如 ，让 考生站起来相互有 间隔地 围起一个 圈，剩下来两个人 ，一个 抓另一个 ，被抓 的人走投无路 的时候 ，可 以靠在 围圈的任意 一人后 ，那么这个人就被替换 了角色 ，必须接着逃 ，而原来 逃 的那个人就站在原地 了。一旦有人被抓到 ，那么被抓到 的 人就开始抓人，如此循环 。 这 个 小游 戏 看 起 来 非 常 简单 ，似 乎有 些 儿戏 。其 实不 然 ，考生在考前有两种不好 的情绪 ，一是紧张 ，另外一种是 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考试而变得精神不振 ，头脑短路 。通过这 样 的一个游戏 既放松 了神经 ，又活动 了身体 ，很快就能使考 生 以饱满 的情绪投入考试 。而且非常重要 的是 ，能透过游戏 来看 出考生 的理解力 ，是否能很快地理解老师 的要求 ；注意 力 ，能否认真地投入游戏 中来 ；还包括形体 、协调性等等都 可 以得 出一个大致 的印象 ，以便在后面 的考试 中重 点考查 。 在后面 的考试 中，我们也要 随时注意考生 的紧张情绪 ，尽量 地帮他们解决紧张的问题 。 调动情绪 人在兴奋 的时候和平 时的状态是不一样 的 ，兴奋往往能 调动起身体和大脑 的活动 ，触发灵感 ，出现神来之笔 。在考 第 22 页 场上 ，调动学生 的情绪 ，让他们能够 出更好 的状态 ，也是保 证 双 方 都满 意 的一个 非 常重 要 的手 段 。这 里面 有许 多 的手 段 ，包 括 考 官 的态 度 都会 对 此产 生积 极 或 消极 的影 响 。但 是 ，在情绪 的调动 中，要注意 的是这种调动不是单方面 的， 而要注重交流和沟通 。在考场上我们经常会和学生进行一些 简单 的交流 ，比如 ，在他们做 自我介绍 的时候和他们聊聊他 们过去 的经历 ，报考表演 的原 因，或者说是在声音形体测试 后针对他们 的情况做简单 的问话 。让他们和考官之 间互相信 任 、互相认 同，才能使他们放下包袱 ，集 中精神投入表演才 能 的展示 。 另外 的办法就是激发他们 的表演欲望 。记得有一次一个 女孩表演 《雷雨》的片段 ，因为没有对象可 以交流 ，显得状 态 比较松懈 。我们考虑到这个片段是高 中课本 中的，考生们 都 比较熟悉 ，就指定 了旁边一个感觉不错 的女孩和她配戏 ， 结果效果非常 的好 ，两个孩子都非常 的入戏 ，感情真挚 ，泪 流满面 ，竟好像 以前排练过一样 。如果我们 能使学生们都有 这种表演欲望 ，好坏就一 目了然 ，那么考试就变得相对容 易 进 行取舍 了。 创造机会 我们说过 ，考试是一个偶然性 比较大 的方法 ，那么 ，尽 量地避免这种偶然性 ，让必然 的东西更多地发挥 ，就是我们 的一个 目标 了。考试 时，给每个考生 的时间都非常短 ，很可 能不能让他们充分地展现才华 ，这时候 ，就 需要我们对整体 的考试过程进行控制 ，人为地创造机会来让学生都能发挥才 能 。这种人为 的控制首先就表现在对考生分组 的控制上 ，无 论是在初试 以后 的考试 中把考生大概按水平分组 ，还是包括 在初试 中做小 品时有意识地把考生按照气质类型水平高低来 分组 ，都是为 了在短暂 的考试 中给他们创造一些机会来展现 第 23 页 自己。 有 的时候 ，我们按照 以往 的经验判断某个考生应该具有 不错 的素质 ，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 因，他 （她 ）没有展现 出 我们预期 的水平 。这个 时候 ，我们就必须直接地干预 ，给他 们 另 外 的机 会 ， 以便 更好 地 考 查 。有 一年在 东北招 生 的时 候 ，看到一个女孩 ，形象一般 ，但是 眼睛很灵动 ，人也很聪 明 。但 是考 试 当天她 感 冒了，所 以在 朗诵 和 形体上 都很 吃 亏 ，可能是 因为身体不适 ，所 以小 品做得也不尽如人意 。怎 么办呢 ？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再让她展示一次 ，同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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